张小九

封面来自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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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耀】我不是一个看脸的人(上)

※灵魂伴侣AU

※万人迷亚瑟×完全被美色蒙蔽双眼王耀

↑不能接受这种设定的注意绕道

※王耀第一人称视角

※本章涉及米耀,注意避雷

※全篇涉及安燕,注意避雷

 

 

“哥哥,你这个周末回家吗?”


我是在临睡前接到妹妹春燕的电话的。


“……我这个周末已经有其他安排了。”


“嗯?什么安排?”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如实告诉了她:“阿尔邀请我去参加他周末的家宴。”


春燕听起来有一点点吃惊:“家宴?你已经答应阿尔确定你们的关系了吗?”


“现在还没有。”我迟疑着回答道,顿了顿还是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想可能快了。”


“哦……”听她的语气似乎是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我知道她并不认为阿尔是适合我的那个人。


准确地来说,她认为只有我的灵魂伴侣才能适合我。


“灵魂伴侣”。


其实我一直将“灵魂伴侣”视为一个离我的日常生活有些遥远的名词。


拥有灵魂伴侣听起来的确是一件令人羡艳的挺美妙的事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够的幸运遇见他的灵魂伴侣的。我的父母就并非一对灵魂伴侣,但是他们依旧相爱,并且在婚后的二十几年来都过得很幸福,他们身体力行地向我诠释着无关灵魂烙印的爱情,也让我对灵魂伴侣一直持保留的态度。


这份对灵魂伴侣无所期待的态度终结于去年我的妹妹春燕遇见她灵魂伴侣后。


毫无征兆地,她的背上就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女孩的姓名。在那之后,她不止一次地告诉我拥有一个灵魂伴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用她的话来说,“灵魂伴侣能够带给你的心灵的悸动是哥哥你这种没有灵魂伴侣的人完全体会不到的——哦这话你可不要在爸妈面前说,这会伤透他们的心的”,“该怎么形容呢,如果非要用语言来描述的话……我一看到安雅(这就是她背上的名字),就感觉自己心上开满了花,并且是那种色彩粉嫩骨朵饱满的春天的花”,“我直到遇见安雅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叫‘灵魂’伴侣,和她亲吻的时候我真的完全能感受到自己灵魂的那种颤动”,“就大概是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与她相遇之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她的一举一动才能牵动我的心脏跳动”,“说真的这种感觉只有哥哥你遇到了自己的灵魂伴侣才能明白了,现在的你大概是无法理解的……”


好吧。我承认她无数次对灵魂伴侣之间独有的这种强烈的情感吸引的描述确实有些打动我。感觉似乎普通人恋爱月老只是在两个人心间牵了一条红线,而灵魂伴侣则是双方的心脏都被月老拿红线裹成球了。


我会有自己的灵魂伴侣吗?


我开始忍不住这样想。


对方又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老实说,我对长相并不怎么看重,还是性格比较重要。我并不是一个看脸的人。我希望对方能是一个尽管长相平平,但是性格温柔心地善良的人。


——当然,这是建立在我真的拥有一位灵魂伴侣的基础上的假设,并且我要能够与他相遇,还要能在我们接触的这段时间中身上出现对方的名字,这个印记的出现往往与两人的相遇还有一段时间差,短则几个小时,长则几个月,两人之间的吸引力越强,印记浮现的速度越快——尽管春燕告诉我灵魂伴侣即便不确认身上的姓名印记,也能在那种强大的心脏悸动中意识到对方。


世界总是不公平的。有的人从小就与自己的灵魂伴侣青梅竹马,也有人直至老死也未能与另一半相遇。又比如春燕在进大学的第二个月就拥有了姓名印记,而我都快大学毕业了却连红线的线头都还没看到。


对灵魂伴侣的隐隐期待,确实是我一直没有答应阿尔弗雷德的追求的原因之一。阿尔的确很好,无论外表还是性格——当然,因为我并不太关注外表,所以他的性格才是我关注的——只是我一直以来对他无法拥有心动的感觉。尽管他坚持认为我们之间一定存在着相互吸引力,姓名印记的浮现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灵魂伴侣的心动会是单方面的。不过考虑到我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真的遇到自己的灵魂伴侣这种现实因素,我也在考虑着试图接受他了。






时间转眼就到了周末。


阿尔给我的穿着建议是“正式而不失时尚感,并且能够展现个人风格”,听起来仿佛一道给造型课学生的考题。我尽我所能地拾掇好了自己之后与他碰了面。


他一见面就毫不吝啬地给予了我极大的赞美:“天呐,你今天看起来真是漂亮极了!”接着他对我今天挑选的改版中山装和半拢起的发型等等都一一进行了极其热烈的褒赞,不得不说,阿尔在讨人欢心这个方面可能有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我随即意识到他今天也精心收拾了自己一番,甚至换了一辆比平时更高档的车。


虽然阿尔之前邀请我的时候说只是家人和关系比较近的几个亲友的一次小聚会,但是现在看来他们的家宴比我所设想的还要正式一些。


随着阿尔的车子一路驶向别墅区最深处,我开始隐隐有些忐忑起来。这种忐忑的情绪在阿尔把车轻车熟路地开入自家别墅的地下车库时达到了顶点——老实说,我此前只是知道阿尔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家境还挺富裕,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富裕。


阿尔应该也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在带着我走进电梯后,他试图使我放松一些:“别担心,正经的长辈说起来也就只有我的爸妈和姑姑姑父,然后就是我的表哥和我们家的几个朋友,没什么需要紧张的。”


他正说着,电梯也到达楼层停了下来。


电梯门一打开就是宴厅。


我们才走进宴厅,就有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侍从托着托盘走了过来。阿尔很自然地从托盘上拿起一只盛着浅金色酒水的高脚杯,并把它递向了我。我接过之后小小地尝了一口。


“走吧,”阿尔说,“我带你介绍一下我的家人和朋友们。”


我点了点头。


在被阿尔领着介绍了正在长桌边闲聊的几位长辈后,我只觉得自己夹着高脚杯杯柱的手指有点僵。


“……你以前可从没告诉过我,你爸爸是这样有名的摄影家,而且你姑妈居然是、居然是——”我觉得我可能表达得都有些不利索,毕竟在此之前我只在电视和报刊杂志上见过他们。阿尔曾经的确说过,他的妈妈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所以爸爸平时不负责生意,只喜欢出去摄影,并且有个做演员的妹妹……但是谁能想到“只喜欢出去摄影”的爸爸和爸爸那位“做演员”的妹妹会是能登上知名杂志封面的人物?


“哦,我以为你大概能猜到?”阿尔摸了摸鼻子。


——虽然我确实能够察觉到阿尔是个低调的有钱人家小孩,但是谁会没事就把名人和自己身边的人联系起来啊,就只是简单的因为他们同一个姓氏?


阿尔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他似乎是透过我看到了我身后的什么人:“啊,表哥!”


我礼貌性地想跟着打个招呼,便循着他的视线转过身去。


站在我身后离了大概五六步远的地方,是一个有着浅金色短发的英国人。


他穿着衬衫马甲和西服外套这样普通的三件式组合,但是配色和细节样式明显是精心挑选过的,和发色接近的浅金色的外套搭着黑色的袖口和领边,浅褐色的马甲露出里面有着细碎花边的白衬衫和领口颜色稍深几分的领结,它们恰到好处地搭配在一起。额前的刘海被分开梳到两边,露出一整张精致而完美的脸。


他的脸可能是遗传了他做演员的妈妈,甚至青出于蓝,好看得令人瞠目结舌。


他有些冷傲地只是对阿尔点了一下头。


而后,他微微侧过脸来,极具冷淡地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睛是非常漂亮的碧绿色。


是我从未见过的漂亮的碧绿色。


和手中的高脚杯在地板上跌碎时发出的清脆响声一同响起的,是我胸腔里温热地跳动着的心脏猛地炸开的声音。那个自我身体内部爆发出来的炸裂声是这样巨大,震得我的耳膜都隐隐作痛。


我感觉眼前的一切光色和声响都在旋转着急速从我的耳畔和眼中抽离而去。


自己仿佛被一下子拉扯出了那个家宴所在的有声音有画面的真实世界,被甩进了一个只有我自己的封闭空间。


在之后漫长的十几秒里,我只能看到那个狭小的封闭空间里的漫漫黑暗,和令人眩晕的旋转着的五光十色的光斑,耳朵里还残余着那声极度强烈的巨响之后阵阵嗡鸣声。


“……王耀?王耀!王耀——”


在嗡鸣声一点一点地慢慢小下去后,我的耳边终于接收到了其他的声音,我听见阿尔有些焦急地呼喊我的名字。他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像隔了几个山头一般的遥远而模糊,终于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


宴会的灯光也终于慢慢地进入了我的眼帘。我的世界重新明亮了起来。眼前的一切也一点一滴地渐渐又回到了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我这才发现自己跪倒在地上,前面还有一只打碎了的高脚杯。


看我似乎恢复了一些意识,阿尔急忙问道:“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也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到措手不及。我稍稍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点,这才回道:“……我没事。”


在恢复了知觉后,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的锁骨处有一点发烫的刺痛感。


我似乎能猜到那是什么了。但是又感觉不真实到令人难以置信。


在阿尔扶着我站起来的时候,我抬眼看见站在我正对面的那个英国人正盯着我看。他微微皱起了一点眉——哪怕是这样一点细小的表情,在他那张精致到完美的脸上也显得很动人。他过分傲慢的冷淡中流露出了一点点困惑的表情。但是那点困惑很快也消散在他的眉尖。


——他是在因为我这般失礼的举动而感到困惑吗?


灵魂伴侣的吸引力不应该是双向的吗?就算他是因为察觉到的吸引力而感到困惑,但是这比之我到现在仍感觉心悸的那份炸裂般的感受,也相距太远了吧?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表哥,亚瑟·柯克兰。表哥,这位是我的朋友,王耀。”


我竭力平复自己的呼吸,朝他伸出了手:“你好。”


但他只是礼貌性地拿手轻轻地沾了一下我的手指,就抽回了手。他随后没有再与我们说话,就转而去了别的地方。


大概是我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阿尔向我解释道:“你别太在意他的态度,我表哥平时就是这种人。你也看到他那张脸了……总之就是,他习惯了受人追捧,所以一向这样傲慢。”顿了顿,他又关切地道:“你刚刚怎么会突然晕倒的?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去旁边坐一下休息一下?”


“……我没事。”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并且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亚瑟走去别处的背影——他的背影也相当英俊和挺拔,“洗手间在哪儿,我想去一下。”


阿尔给我指了一下方向:“真的没事吗?需要我陪你过去吗?”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留在这儿。







洗手间里并没有人。


我稍稍呼出了一口气,这才提起勇气对着镜子解开了上衣的第一颗扣子。我的脑子此时乱糟糟的,说不清有什么想法。在撩开衣领后,我看见自己原本一片光洁的锁骨处,出现了一串浅金色的英文字符。


……这就是,灵魂伴侣特有的姓名印记吗?


我的预感成真了。


我有些呆愣愣地盯着镜子中的那串字符半晌,有点回不过神来。


因为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


原来获得自己灵魂伴侣,是这样……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情吗?


和我以前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看着镜子里的人一脸呆滞的表情,他也回以我一个非常茫然的眼神。


直到听到其他人走进洗手间的脚步声,我这才慌忙低下头去拢好自己的衣领并且扣上衣扣。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发现进来的人的名字就在我的锁骨上。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自己飞快地跳动起来。耳畔又隐隐出现了那片嗡鸣声。


我看到他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般的眼神打量着我,傲慢的表情里带有一点点轻蔑。我确信他一定也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他看起来似乎……和我感受完全不同?


就在我犹豫着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先开了口。


……真是要命。


他那张脸实在是过分吸引人的视线,我只能看到他迷人性感的嘴唇一开一合的,却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听他在说些什么。


——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从来就不是一个只注意别人容貌的人啊?


这真是怎么回事?!


见我迟迟没有反应,他有点不太高兴地蹙起了一点眉尖。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用尽自己所有的自制力,终于把注意力稍稍从他的脸上挪开了一点。我这次终于听到了他在说什么:“电话号码。”


……连嗓音都很迷人。


在我报出一串数字后,他微微低头在自己的手机上轻点了几下。


我衣兜里的手机接着震动了起来。


他把电话挂断了,重新转向我:“下次别再做这种蠢事了。”


蠢事?他是在说,刚刚的事情吗?


我有无数种念头想要反驳他——我以前可没做过这种事情、你以为这是我自己能控制的吗、我也不想第一次见自己的灵魂伴侣就搞晕厥啊……


但是最后,我只听见自己呆愣愣的声音响起:“……哦。”


他接着就走出了洗手间,只有我仿佛还没能回过神来一般站在原地。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


无论是闭上眼还是睁开眼,脑子里都是那张漂亮到不可思议的脸。


他浅金色的短发,柔软的面颊,精致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尤其还有那双格外吸引人的翠绿色的眼眸,真的完全像绿宝石一样。


还有他淡金色的西服外套和浅褐色马甲勾勒出肩膀与腰身,他轻点手机屏幕时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


——甚至连我平时反感的那种冷淡、傲慢和轻蔑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却是只显得性感而迷人。


真的太奇怪了。


太奇怪太奇怪了。我真的有一千个奇怪在脑子里打转。


我一直都对长相并不怎么看重,理想的另一半一直都是一个尽管长相平平,但是性格温柔心地善良的人啊?


我明明不是一个看脸的人啊?


他那个傲慢到目中无人的性格,完全不是我对未来另一半期待的样子,但为什么我一想到他那张精致得完美的脸,心脏就像坏掉了一样疯狂跳动?


这太不科学了。


我冷静下来思考了好一阵。直到天有些蒙蒙亮了,我终于下了思索的结论:令我心动的一定不是他那张脸,而是灵魂伴侣间的相互吸引力。


一定是这样的。


毕竟我可不是一个看脸的肤浅的人。


话说回来。


不是都说灵魂伴侣之间的吸引力是相互的吗?


谁能告诉我,碰到灵魂伴侣对自己看起来毫无兴趣的情况该怎么处理???




——————

一个多月没有更新我终于更新了(

我最近真的好喜欢亚瑟的脸啊

然后两个人碰面的衣着参考了这次集英社出的烫头柄,这个亚瑟真的好好看,我痛哭,老王的中山装我也好喜欢

其实最近这段时间挺闲的,主要不能开车有点不知道该写什么……走剧情也难免要涉及……这个下篇其实也会有车……都有点不知道该不该写了。

我好想开个车爽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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